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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定國
  樂壇泰斗賀綠汀誕辰一百十周年之際,上海音樂學院今晚在賀綠汀音樂廳舉辦他的作品紀念音樂會信用貸款。日前,賀老的銅像也在其長眠的福壽園落成,向人們默默敘述著這位大革命時期就參加革命的人民音樂家波瀾壯闊的一生。
  作為人民音樂家,賀老在長達近七十年的音樂創作中,始終為人民吶喊、替時代高歌,並留下了《游擊隊隊歌》《森吉德瑪》《晚會》等許多不同時商務中心期、題材、樣式和風格的傳世佳作。
  作為音樂製作人,我能成為音樂大家的忘年交,是人生一大幸事。當年,我和胞弟、友人們共同策劃、舉辦的一系列重大音樂活動,都是在賀老的直接指導、關心和幫助下,才得以實現的。貸款記得《中國名曲大匯唱》演出前夕,各路歌唱家已齊聚滬上。但就在此時,出現了人為的干擾,公演甚至可能夭折。在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得向賀老求援。賀老知道緣由後,十分氣憤,並說:“這麼好的弘揚中華民族文化精神的活動,是一定要辦好的。”旋即,他寫了一封措詞嚴厲的短信,要我帶信去找當時文化局的主管,讓其儘快落實演出事宜……正因為賀老的出面干預,此次演出才逢凶化吉,成為上海樂壇乃至中國音樂史上的一大盛事。
  賀老的晚年,我是他泰安路寓所中的常客。我每次拜訪,賀老總要親自為我倒水沏茶,還常讓我分享他的點G2000心,留我就餐,使我這個小人物頗感誠惶誠恐。和賀老相處久了,我在他身上總能感受到溫暖和力量。
  賀老的生活很簡樸,三餐以稀飯、麵條為主,佐以魚和蔬菜,有時也會嘗嘗家鄉的腊肉。他的點心更簡單,不是白煮蛋,就是麵包片蘸花生醬。賀老年事已高,衣著以輕暖為主,內衣經常縫縫補補。而賀老卻把工資的很大部分及創作的稿酬和香港百代唱片公司匯來的版稅,全部用於家鄉湖南邵陽東鄉的築路、架電線、辦學校等等。賀老雖然住在國家分usb配給他的一幢小洋樓里,但有一年夏天,熱得出奇,無奈,賀老的兩個女兒出錢,為他的書房安裝了空調,才使賀老安然度過此夏。
  新中國成立後,賀老從解放區返回母校上海音樂學院,並擔任院長。從此,他把工作的重心移到了學校的建設和人才的培養上。在賀老的辦學思想和理念的指導下,上音先後設立了附中、附小,使音樂教學一貫制,更趨合理和科學。賀老在學術和教學上,提倡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和洋為中用。用人更是任人唯賢、唯才是舉。在賀老的任內,上音人才濟濟,人才輩出,碩果纍纍。
  “文革”中,賀老因當年曾批評過文痞姚文元對印象派作曲家德彪西的錯誤評論而倍受折磨。雖身陷囹圄,甚至家破人亡,但他仍鐵骨錚錚,從不低頭屈服,表現了一個真正革命者的節操,堪稱當代知識分子的楷模。
  賀老在劫後餘生、重見天日後,以更大的激情,繼續譜寫著不朽的旋律。在周總理逝世那時,賀老與詩人蘆芒共同創作了一部氣勢恢宏的交響大合唱《上海第三次武裝起義》,整部作品以排山倒海般的旋律,震撼人心。
  在生命最後的歲月里,賀老一直致力於整理自己過去的理論、學術著作及一些管弦樂作品的總譜,準備重新錄音和結集出版。1998年的寒冬,賀老因年高體弱,只能在華東醫院度過。原本準備來年開春後回家,不料,此時賀老的病情突然惡化,最後不省人事。有一次,他突然睜開眼問小女兒賀元元:“是誰在唱《四季歌》《天涯歌女》?”這是賀老彌留之際的最後話語。  (原標題:一片冰心在玉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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